老大姓勞名達,是内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一家人氣頗旺名曰“布衣族”餐館的老板,因他在家中排行老大,且姓名與老大諧音,故時間長了,人們便直呼其老大。勞老板5年前從國營企業下崗,迫于生計,也爲了證明自己的價值,重新創業,改變了自己的命摺S捎诶洗蟮娜松洉杨H爲曲折,故而有關他的故事版本較多,而這裏講述的是其正版。
老大生于50年代一個知識分子家庭(父母是中學的教師)。那個年代,人的思想較左,易受鼓動,爲了減少拖累,趕超英、美,早日實現共産主義,父母将當時還不滿周歲的老大送到鄉下的奶奶家代養。這一送就是8年,直到該上學了,父親才把他接回來。
由于從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,與農村的孩子一起長大,故而老大對父母頗感生疏,對城市亦不适應。于是他勉強在父母家住了三天,便哭鬧着死活要回鄉下的奶奶家。現實就是這樣殘酷,即便是親生父母,從小不拉扯,兒女亦會對你視作路人,少有親情。無奈,父母又将兒子送回鄉下的奶奶家,安排在當地的小學上學。有了這個教訓,父母在有了老二(男孩)、老三(女孩)之後,即使再忙再累,也不肯交與他人(甚至托兒所),而是親自撫養,由于始終伴随在做教師的父母身邊,耳濡目染、言傳身教,加之後來趕上撥亂反正、重視教育的大好時機,因而兄妹倆的學習成績無論在小學、初中還是高中始終名列前茅,直至考入重點大學。
而老大的情況則完全不同,因他從小生活在教育相對落後的農村,身邊又缺少父母的督導,加之受動亂所累,學業幾乎荒廢,而當形勢好轉,學習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邥r,他又因基礎太差,未能跨入大學的校門。好在他還保留着城市戶口,父母也未因他的疏遠而忘掉親情,于是當他待業在家,又不甘下田務農時,父母托人把他安排在工廠,當了工人。
或許是從小不在一起的緣故,經過十幾年的分離,當老大重新走進這個原本就屬于他的家庭時,盡管彼此都很客氣,他卻總感到家中有一種不和諧、不自在的氣氛,特别是弟弟和妹妹,對他總像待客人一般,禮貌中存有生分,相處中不乏戒備。于是,當工廠裏的單身宿舍剛一騰出空位,他便迫不及待地從家裏搬了出去。
一晃,20年過去了,這期間老大感受到了娶妻生子的幸福,也體味到了下崗失業的痛苦。那一天,當老大忐忑地把下崗之事告訴父親後,父親沒有絲毫怪怨,隻是問他有什麽打算。老大說想開一家小餐館,隻是……父親不等他說完,便從箱子裏取出一個存折給他,并囑咐說,以後有什麽困難來找他。老大走了,眼裏含着少有的淚花……
老大的小飯館很快開張了,盡管所處的地段并非鬧區,門面亦不豪華,但由于定位準确(面對平民),待客招牛I賣倒還湊合,一家人總算有了着落。後來老大才知道,當時父親拿給他的那筆錢,是給正上大學的弟弟、妹妹準備的學費,考慮到他更需要這筆錢,于是未和任何人商量,便拿來先用了。盡管後來父親想其他辦法又湊齊了這筆錢,但卻誤了交費期,爲此,從未拖欠過學費的兄妹沒少埋怨父親,并因此對這個原本就不怎麽認可的大哥更存有偏見了。
2年後,弟弟申請到了美國一所大學全額獎學金,妹妹也聯系好了去國外讀書的學校,而這時已退休的父親身體越來越不好了(患有糖尿病、高血壓),母親雖然精神尚可,但心髒也出現了早搏。因此,在老人最需要兒女陪伴、照顧的時候,兩個最親近的孩子卻要雙雙離去,這讓做兒女的心裏感到愧疚和不安。
“都走吧,還有你大哥呢。”父親看出了兒女的心事,便很坦然的安慰他們。
聽到提起老大,弟弟妹妹均表示出極大的不信任,“用他,能靠得住嗎?即使來了,還不是看上了這份家業。”
“看上家業怎麽了,做長子的就理應有一份!”一向和順的父親,此時突然動了怒。
兄妹倆不再吱聲了,盡管心裏一萬個不樂意,可又能怎樣呢?他們終歸是要走的人,而老大雖然不可信,但他畢竟是唯一能夠留在老人身邊的孩子,靠住靠不住也隻能是他了。
臨行前,經過再三考慮,弟弟還是去找了哥哥,這是他第一次去老大家。那時一間簡易到沒法再簡易的平房,屋裏生着爐子,因爲冷,玻璃上結了冰。看到弟弟,老大滿臉驚愕,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,但眼前的事實很快讓他轉驚爲喜,一把握住弟弟的手,“快進來!”他幾乎是在喊着,生怕對方會突然改變主意。此時屋裏正有客人,老大拉着弟弟向客人介紹:“這是我弟弟,要去美國留學,榜吧。”他的語氣裏充滿了自豪。
對于這意外來客,老大受寵若驚,張羅着又是洗水果又是倒茶。由于極度興奮,他的手有些哆嗦,更明顯的是,雖然剛過40,但生活的磨砺卻讓他看起來比實際歲數要大,不知爲什麽,那一刻弟弟的心裏有些發酸……
“我要走了,爸媽……”想到以前對哥哥抱有的成見以及對他的冷淡,弟弟此時突然感到自己的底氣是那樣的不足。他沒有任何理由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向對方要求甚至請求什麽。
“你不用管了,交給我吧。”老大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的窘迫,于是接着弟弟沒有說完的話,主動把照料父母的責任承擔下來。那種寬容那種大度,好像他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什麽,好像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。
人心都是肉長的,面對真张c善良,孰能無動于衷。“過去,我們之間有些隔閡,這主要是我的原因,希望你不要……”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,本來此行弟弟僅是向哥哥做托付和交待的,并無悔過、賠罪的打算,但對方的善良真铡捜荽蠖龋瑓s讓他的良心不能不有所發現,讓他對過去的所做不能不有所反省。
“快别那麽說,咱們兄弟之間從來就沒有過隔閡。”老大止住了弟弟的話,并馬上換了個話題,“你放心讀書吧,咱勞家出了兩個留學的,哥說出去臉上也光榮。”
告辭的時候,老大送弟弟到門外,這時已經轉身準備離去的弟弟再也無法控制自己,終于回頭輕輕叫了聲哥哥……
在寂靜的夜晚,冬管這聲音很輕很低,但老大卻聽到了,而且聽得格外清晰。于是片刻的驚喜之後,他一把将弟弟摟在懷裏,連說了幾聲謝謝……是的,這句話他盼了20年,等了20年,今天終于如願以償。
弟弟走了,一别就是6年,當他再回來的時候己經拿到了綠卡,并且帶着美國的太太。
那一天,是老大去機場接的。他身着筆挺的仕奇西裝,開着紅色夏利轎車,神情從容而自信,幾年前的寒碜、窘迫早已不見影蹤。“我出去才幾年,家裏就發生 這麽大的變化,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。”看着老大判若兩人、翻天覆地的變化,弟弟感慨頗多。
“還不是托爸的福。你走後,他添錢讓我擴大飯館的規模,并堅持要做高品質的裝修,雖然投入大了些,可顧客越來越多,買賣越做越火。有了錢,他又開導我如何消費,在他的建議下,今年我又買了這部車。”老大的語氣裏充滿了對父親的敬佩以及濃濃的親情。
而更讓弟弟吃驚的事還遠不止這些,到家後他才發現,小侄子正在母親的指導下做作業大嫂在廚房裏忙着做飯,父親則在陽台上澆花,原來,老大一家已和父親住在一起,那種溫馨和諧、其樂融融的氣氛,讓他這個自覺和父母走得最近的人也感到有些嫉妒了。
在飯後的閑聊中,弟弟得知,在他走後不久,父親因糖尿病綜合症引起腦中風,就在母親急得呼天喊地,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老大夫婦及時趕到了。他們把父親送進了醫院,并輪流陪護。由于搶救及時,護理周到,半年後父親便康複出院了。事後父親逢人便說,是老大救了他一條命。事情雖然過去了,但這時老人的身邊已離不開人手。爲了應對意外,并能随時進行照料,老大一家主動搬來與父親同住,于是,老人的唠叨,孫子的笑聲,使得這個沉寂多年的家庭又恢複了生氣。
探親的日子很快過去了。臨走前,弟弟請老大出去吃飯。
“謝謝大哥。”一杯酒下肚,弟弟說出了幾天來一直想說卻沒有機會說出的話。
“說什麽呢,”老大給了弟弟一掌。“想讓我揍你了。既然那邊比這裏有發展,你就放心走吧,爸媽的事有我和你嫂子呢。”
這話沒錯,即使老大不講,弟弟也一萬個放心了。
臨别那天,老大送他們去機場。上飛機的時候,老大遞給弟弟一個紙包,裏邊有1萬元錢。弟弟推了又推,怎麽也不肯要,他知道那是哥哥的血汗錢。
“怎麽,還和我見外?”老大不高興了。“叫了這麽多年大哥,就該花哥的錢。花了,我心裏高興。”他說着,硬把錢塞進對方的兜裏,然後轉身迅速走開了。
望着老大那遠去的略顯發福且有些前傾的背影,弟弟的眼睛濕潤了……他這時才明白,什麽叫親情,什麽叫真铡?/p>
投稿人姓名:王新亮
老大姓劳名达,是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一家人气颇旺名曰“布衣族”餐馆的老板,因他在家中排行老大,且姓名与老大谐音,故时间长了,人们便直呼其老大。劳老板5年前从国营企业下岗,迫于生计,也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,重新创业,改变了自己的命运。由于老大的人生经历颇为曲折,故而有关他的故事版本较多,而这里讲述的是其正版。
老大生于50年代一个知识分子家庭(父母是中学的教师)。那个年代,人的思想较左,易受鼓动,为了减少拖累,赶超英、美,早日实现共产主义,父母将当时还不满周岁的老大送到乡下的奶奶家代养。这一送就是8年,直到该上学了,父亲才把他接回来。
由于从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,与农村的孩子一起长大,故而老大对父母颇感生疏,对城市亦不适应。于是他勉强在父母家住了三天,便哭闹着死活要回乡下的奶奶家。现实就是这样残酷,即便是亲生父母,从小不拉扯,儿女亦会对你视作路人,少有亲情。无奈,父母又将儿子送回乡下的奶奶家,安排在当地的小学上学。有了这个教训,父母在有了老二(男孩)、老三(女孩)之后,即使再忙再累,也不肯交与他人(甚至托儿所),而是亲自抚养,由于始终伴随在做教师的父母身边,耳濡目染、言传身教,加之后来赶上拨乱反正、重视教育的大好时机,因而兄妹俩的学习成绩无论在小学、初中还是高中始终名列前茅,直至考入重点大学。
而老大的情况则完全不同,因他从小生活在教育相对落后的农村,身边又缺少父母的督导,加之受动乱所累,学业几乎荒废,而当形势好转,学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时,他又因基础太差,未能跨入大学的校门。好在他还保留着城市户口,父母也未因他的疏远而忘掉亲情,于是当他待业在家,又不甘下田务农时,父母托人把他安排在工厂,当了工人。
或许是从小不在一起的缘故,经过十几年的分离,当老大重新走进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家庭时,尽管彼此都很客气,他却总感到家中有一种不和谐、不自在的气氛,特别是弟弟和妹妹,对他总像待客人一般,礼貌中存有生分,相处中不乏戒备。于是,当工厂里的单身宿舍刚一腾出空位,他便迫不及待地从家里搬了出去。
一晃,20年过去了,这期间老大感受到了娶妻生子的幸福,也体味到了下岗失业的痛苦。那一天,当老大忐忑地把下岗之事告诉父亲后,父亲没有丝毫怪怨,只是问他有什么打算。老大说想开一家小餐馆,只是……父亲不等他说完,便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存折给他,并嘱咐说,以后有什么困难来找他。老大走了,眼里含着少有的泪花……
老大的小饭馆很快开张了,尽管所处的地段并非闹区,门面亦不豪华,但由于定位准确(面对平民),待客诚信,买卖倒还凑合,一家人总算有了着落。后来老大才知道,当时父亲拿给他的那笔钱,是给正上大学的弟弟、妹妹准备的学费,考虑到他更需要这笔钱,于是未和任何人商量,便拿来先用了。尽管后来父亲想其他办法又凑齐了这笔钱,但却误了交费期,为此,从未拖欠过学费的兄妹没少埋怨父亲,并因此对这个原本就不怎么认可的大哥更存有偏见了。
2年后,弟弟申请到了美国一所大学全额奖学金,妹妹也联系好了去国外读书的学校,而这时已退休的父亲身体越来越不好了(患有糖尿病、高血压),母亲虽然精神尚可,但心脏也出现了早搏。因此,在老人最需要儿女陪伴、照顾的时候,两个最亲近的孩子却要双双离去,这让做儿女的心里感到愧疚和不安。
“都走吧,还有你大哥呢。”父亲看出了儿女的心事,便很坦然的安慰他们。
听到提起老大,弟弟妹妹均表示出极大的不信任,“用他,能靠得住吗?即使来了,还不是看上了这份家业。”
“看上家业怎么了,做长子的就理应有一份!”一向和顺的父亲,此时突然动了怒。
兄妹俩不再吱声了,尽管心里一万个不乐意,可又能怎样呢?他们终归是要走的人,而老大虽然不可信,但他毕竟是唯一能够留在老人身边的孩子,靠住靠不住也只能是他了。
临行前,经过再三考虑,弟弟还是去找了哥哥,这是他第一次去老大家。那时一间简易到没法再简易的平房,屋里生着炉子,因为冷,玻璃上结了冰。看到弟弟,老大满脸惊愕,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,但眼前的事实很快让他转惊为喜,一把握住弟弟的手,“快进来!”他几乎是在喊着,生怕对方会突然改变主意。此时屋里正有客人,老大拉着弟弟向客人介绍:“这是我弟弟,要去美国留学,榜吧。”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。
对于这意外来客,老大受宠若惊,张罗着又是洗水果又是倒茶。由于极度兴奋,他的手有些哆嗦,更明显的是,虽然刚过40,但生活的磨砺却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岁数要大,不知为什么,那一刻弟弟的心里有些发酸……
“我要走了,爸妈……”想到以前对哥哥抱有的成见以及对他的冷淡,弟弟此时突然感到自己的底气是那样的不足。他没有任何理由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向对方要求甚至请求什么。
“你不用管了,交给我吧。”老大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窘迫,于是接着弟弟没有说完的话,主动把照料父母的责任承担下来。那种宽容那种大度,好像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,好像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,面对真诚与善良,孰能无动于衷。“过去,我们之间有些隔阂,这主要是我的原因,希望你不要……”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,本来此行弟弟仅是向哥哥做托付和交待的,并无悔过、赔罪的打算,但对方的善良真诚、宽容大度,却让他的良心不能不有所发现,让他对过去的所做不能不有所反省。
“快别那么说,咱们兄弟之间从来就没有过隔阂。”老大止住了弟弟的话,并马上换了个话题,“你放心读书吧,咱劳家出了两个留学的,哥说出去脸上也光荣。”
告辞的时候,老大送弟弟到门外,这时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弟弟再也无法控制自己,终于回头轻轻叫了声哥哥……
在寂静的夜晚,冬管这声音很轻很低,但老大却听到了,而且听得格外清晰。于是片刻的惊喜之后,他一把将弟弟搂在怀里,连说了几声谢谢……是的,这句话他盼了20年,等了20年,今天终于如愿以偿。
弟弟走了,一别就是6年,当他再回来的时候己经拿到了绿卡,并且带着美国的太太。
那一天,是老大去机场接的。他身着笔挺的仕奇西装,开着红色夏利轿车,神情从容而自信,几年前的寒碜、窘迫早已不见影踪。“我出去才几年,家里就发生 这么大的变化,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。”看着老大判若两人、翻天覆地的变化,弟弟感慨颇多。
“还不是托爸的福。你走后,他添钱让我扩大饭馆的规模,并坚持要做高品质的装修,虽然投入大了些,可顾客越来越多,买卖越做越火。有了钱,他又开导我如何消费,在他的建议下,今年我又买了这部车。”老大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父亲的敬佩以及浓浓的亲情。
而更让弟弟吃惊的事还远不止这些,到家后他才发现,小侄子正在母亲的指导下做作业大嫂在厨房里忙着做饭,父亲则在阳台上浇花,原来,老大一家已和父亲住在一起,那种温馨和谐、其乐融融的气氛,让他这个自觉和父母走得最近的人也感到有些嫉妒了。
在饭后的闲聊中,弟弟得知,在他走后不久,父亲因糖尿病综合症引起脑中风,就在母亲急得呼天喊地,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老大夫妇及时赶到了。他们把父亲送进了医院,并轮流陪护。由于抢救及时,护理周到,半年后父亲便康复出院了。事后父亲逢人便说,是老大救了他一条命。事情虽然过去了,但这时老人的身边已离不开人手。为了应对意外,并能随时进行照料,老大一家主动搬来与父亲同住,于是,老人的唠叨,孙子的笑声,使得这个沉寂多年的家庭又恢复了生气。
探亲的日子很快过去了。临走前,弟弟请老大出去吃饭。
“谢谢大哥。”一杯酒下肚,弟弟说出了几天来一直想说却没有机会说出的话。
“说什么呢,”老大给了弟弟一掌。“想让我揍你了。既然那边比这里有发展,你就放心走吧,爸妈的事有我和你嫂子呢。”
这话没错,即使老大不讲,弟弟也一万个放心了。
临别那天,老大送他们去机场。上飞机的时候,老大递给弟弟一个纸包,里边有1万元钱。弟弟推了又推,怎么也不肯要,他知道那是哥哥的血汗钱。
“怎么,还和我见外?”老大不高兴了。“叫了这么多年大哥,就该花哥的钱。花了,我心里高兴。”他说着,硬把钱塞进对方的兜里,然后转身迅速走开了。
望着老大那远去的略显发福且有些前倾的背影,弟弟的眼睛湿润了……他这时才明白,什么叫亲情,什么叫真诚。
投稿人姓名:王新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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