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部:信件1
白求恩弟子大爷爷为为抗战献身,大奶奶和姑姑被日本司令绑平度城,后被八路军解救。
女承父业,1953年4月开始在镇卫生所行医,学习新接生方法,17岁勇斗旧法接生的“老娘婆”,自称接生1万个小孩(陈鼻、我、李手),人送外号“送子娘娘”。甚至为我家牛接生。
空军飞行员与姑姑谈恋爱,被认为是绝配;对方架机叛逃,姑姑觉得“是他毁了我,也是他救了我”(其日记记录姑姑和爸爸是“红色木头”,未受牵连)。
三年灾害期间,饥饿让公社无人生小孩。国民党空投叛逃准姑父传单,姑姑自杀未遂,留党察看。
62年秋地瓜大丰收,63年公社婴儿潮,姑姑和黄秋雅共同接生880个“地瓜小孩”。65年,姑姑成公社卫生院妇产科主任,领导计划生育工作,遭遇巨大阻力(发避孕套、男扎手术)。领导带头,公社648例男扎手术(姑姑310例,强制执行车把式王脚和粮库保管员肖上唇强制执行-后者大革命期间祸害女人)
县委书记杨林批斗大会,批斗姑姑(黄秋雅揭发她通敌叛徒飞行员、与走资派杨林姘居),肖上唇公报私仇,逼杨林交代通奸次数。
第二部:信件2
70年夏,王肝单恋小狮子读情诗,姑姑坐专用船抓东风村张拳老婆做人流,头被打破,孕妇跳河兜水躲避,出血死亡。
我参加“对越自卫反击战”,立功提拔成正排军官。79年我拒绝姑姑说媒,不愿夺朋友所爱(王肝喜欢小狮子)同王仁美(本来与大学生肖下唇订婚)大雨天结婚,当成政协常委的姑姑来道贺,王仁美索要双胞胎神药,“活阎王”姑姑一口回绝(王仁美生女儿后,姑姑先上环后告知)。
女儿出生后的庆典(陈鼻倒卖香烟挣钱,袁腮神算子)。王仁美怀二胎(传说袁腮帮忙偷取环,实际自己偷扎避孕套)我奉命做掉,否则官衔一搂到底回家种地,王仁美不同意躲到娘家,姑姑带队围堵,威胁拆邻居房拔,邻居肖上唇的树威胁他去劝阻(国民党连坐保甲),王仁美屈服上手术台,一去不返吗,被我岳母扎大腿。袁腮去劳改队。
第三部:信件3
为围捕袖珍孕妇王胆(被哥哥王胆藏匿转运),抓住丈夫陈鼻、女儿陈耳,悬赏。姑姑撮合我和自己徒弟小狮子结婚,借运桃木筏抓王胆,临盆接生,母死女生-陈眉。
第四部:信件4
姑姑、小狮子抚养陈眉半年后,被陈鼻索回。我和小狮子去北京工作,未能生育,思念陈眉。1999年泥塑艺人郝大手与姑姑结婚(秦河迷恋姑姑,转向泥塑)。
2005年我(剧作家)与小狮子(55岁)回乡,大变样(娘娘庙跪拜),参观袁腮和我表弟合办牛蛙养殖场,王肝领去人民公社村庄看秦河,看《高密东北乡奇人系列》DVD,回溯97年60岁退休那年在卫生院的经历(为院长糟蹋的女孩子做人流);知晓姑姑怕青蛙的原因:退休宴喝假酒喝醉,路过洼地被青蛙攻击,赤身裸体被郝大手救下。参观中美合资佳宝妇婴医院,见到同时回乡的大款同学肖下唇。小狮子意外决定去牛蛙公司上班。乘竹筏时了解到袁腮拿牛蛙作幌子、暗地帮人代孕(有性、无性)的事实。我怀疑小狮子采精,是植入了东丽毛绒玩具厂大火3个幸存者之一陈眉(我同学陈鼻之女,小狮子自己抚养过半年的小孩,如今是无性代孕工具,为赚代孕费还父亲医院医疗费,之后准备自杀)体内!
回忆在同学李手的“唐吉坷德”饭馆见到落魄出演“唐吉坷德”的陈鼻;和王肝在开发区医院看望被警车撞伤的陈鼻,见到戴黑裙黑纱的陈眉。
小狮子承认!我举报报警无果,想找到陈眉引产,李手说服我接受。娘娘庙施舍陈鼻,狼狈追击抢钱少年(当年张拳的外孙)。告知家人小狮子“怀孕”的喜讯。姑姑祭拜泥娃娃(当年自己做掉的未出生孩子),神经失常,给小狮子体检。孩子顺利降生。
第五部:9幕话剧剧本
1. 妇婴医院门口,陈眉索要丢失孩子,与保安纠缠。
2. 姑姑家:郝大手,姑姑,秦河争吵。秦河吐白沫倒下,被姑姑怀抱唱歌救醒。青蛙攻击,姑姑逃。
3. 派出所:陈眉用戏词找“宝龙图”报警,说明身世和索要孩子的前因,所长不以为然。
4. 姑姑家:蝌蚪送剧本,告诉生子消息,邀请姑姑赴宴
5. 娘娘庙:黑衣人骗陈眉可以找回孩子,陈鼻揭穿骗局被打,陈眉摘黑纱吓走黑衣人。
6. 蝌蚪家:满月盛宴一片祥和;县招待所所长带记者前来报道老来得子;陈鼻自称“老泰山”来搅局曝光;陈眉到场夺走孩子喂奶。
7. 众人追陈眉和孩子
8. 电视戏剧片《高梦九》拍摄现场(大堂),陈眉乱入,高梦九演员顺势演戏,将孩子判给小狮子。
9. 姑姑家:姑姑内疚,再犯失眠症,回忆死者:张拳老婆、王仁美,王胆,上吊被救
摘抄:
1. 姑姑气哄哄地说,真是奇怪,女人生了女孩,男人就耷拉脸;牛生了小母牛,男人就咧嘴乐。
2. 姑姑:无论如何,你娘不能再生了,再生她的子宫就拖到地上了(下垂)。
3. 1965年底,政府提出口号:一个不少,两个正好,三个多了。
4. 王脚:你们管天管地,还能管老百姓生孩子?有本事你们找根麻绳把女人的家什都缝上吧。……有本事把老子的鸡巴也割了去!
5. 我母亲:人一辈子生几个孩子,都是命中注定的,这还用得着你们计划?我们你们是瞎子点灯——白费蜡。
6. 听到(男扎手术)广播的男人们,聚在一起发牢骚:妈的,有劁猪的,有阉牛的,有騸骡子騸马的,哪里见过騸人的?
7. 社员同志不要慌,社员同志不要忙。男扎手术很简单,绝对不是騸牛羊。小小刀口半寸长,十五分钟下病床。不出血,不流汗,当天就能把活干。
8. 妈妈:党籍,职务能比一个孩子珍贵?有人有世界,没有后人,即便你当的官再大,大到毛主席老大你老二,又有什么意思?
9. 姑姑冷冷地说:你知道我们的土政策是怎么规定的吗?——喝毒药不多瓶!想上吊给根绳!
10. 我想起母亲生前不止一次地说过,女人生来时干什么的?女人归根结底是为了生孩子来的,女人的幸福和荣耀也都是生孩子生出来的。一个女人不生孩子是最大的痛苦,一个女人不生孩子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。而且,女人不省孩子,心就变硬了,老得格外快。
11. 四个基本:烟酒基本靠送,工资基本不动,老婆基本不用,夜里基本做噩梦。
12. 有时胆小如鼠,无事气壮如虎。
13. 李手:人生最大的快乐,莫过于看到一个携带自己基因的生命的诞生,他的诞生,是你的生命的延续。
14. 姑姑:在我们医生心目中,世界上只有两种人:一种是健康的人,一种是有病的人。哪怕他昨天打过我的父母,今天突发了疾病,我也要忘记仇恨将他救治;哪怕他哥哥强奸我时突发癫痫,我也要将它推下去进行救治!
15. 信神有神在,不信是泥胎。
16. 一个有罪的人不能也没有权力去死,她必须或者,经受折磨,煎熬,像煎鱼一样翻来覆去地煎,像熬药一样咕嘟咕嘟地熬,用这样的方式来赎自己的罪,罪赎完了,才能一身轻松地去死。
上一篇:读后感|《查令十字街84号》
下一篇:《经营者养成笔记》-读书笔记